“且慢。”丁兆同自后方叫住睿王,“殿下若想见皇上一面,大可不必去往养心殿。”言毕做出一个请的姿势。
睿王顺着他手指着的方向看去,只见一个身着玄色金线龙袍的男人被丫鬟扶着,步履蹒跚地来到厅前。
丁兆同起身将主位让出,并迈步于那人另一侧,扶其入座。
檀木镂空高脚凳有些凉,丫鬟给添上了绒垫,乌和裕的腰背有些佝偻,气息不足,但精气神儿却一点儿都不萎靡。
目光锐利地探向睿王,“皇弟啊,朕这么多年以来,可是待你不薄吧?”
睿王一双丹凤眼瞪得溜儿圆,话儿到嘴边都变了调子“皇、皇兄?您、您不是正在养心殿修养着呢嘛?”
“是修养了一阵子,就是未曾想到修养出你这个叛臣贼子!”乌和裕用手颤颤巍巍地执起案几上的茶碗,凌空扔了出去。
茶碗脆,划出道弧线,“啪”地散落在地砖上。碗内的茶早已凉透,茶叶与暗黄色的液体溅在睿王的深色袍角。
睿王被砸了个哆嗦,依然嘴硬道,“皇兄可能尚未明白自己的处境吧?临都城内外屯着我近万兵马,包括这定远王府!”
“哈哈哈哈哈,天大的笑话。”乌和裕笑出声来,下巴上的灰须一颤一颤,“汝为人确实谨慎,想趁朕昏迷先同定远王定下联合之决定,甚至不惜亲身前来。”
睿王边听,眼珠子边迅速梭动着,打量着王府视线内细微之处的摆放。
乌和裕觉得自己定无败势,又道,“但汝能想到的,朕就不会料到?想寻求连横后再一举拿下皇宫,却未真入皇宫内一探究竟吧?定远王府外确被汝之精兵所围,但丁兆同又是吃素的?”
睿王脸色大变,一手捞着身边的侍女,一手甩袖带起身旁台子上稳立白釉青花瓷瓶。袖袍生风,卷起瓷瓶往乌和裕而去。
丁兆同立马上前挡在皇帝面前,瓷瓶含着一阵内力,他怕击碎后会伤到身后的人,只好顺着睿王的力道硬生生接下瓷瓶。
不断转动的双臂托住了瓷瓶,头大的瓶口内竟然连一簇花都没漏出。
睿王趁着丁兆同接瓶子的档口闪身退到了定远王府门外的兵从中。丁兆同作势去追,却被乌和裕从后方拉住衣角,“丁兆同你停下!”
丁兆同一脸莫名,“皇上可还有吩咐?”
“让他这么去吧,皇儿还在外面,有些机会不可多得。没有这些东西的洗礼,他就只会那些柔柔道道的,永远不能成长。”乌和裕说着说着像似有些乏了,让丫鬟扶起他,“朕自知时日无多,还是好好享受着剩余的时光罢,回宫!”
丁兆同示意王府内的这个丫鬟扶好皇帝,顺着密道带他回寝宫,自己则又坐回了刚才的主位,目色深沉,看不出在想些什么。
乌和裕离了定远王府后才缓缓支起身子,似是在同身边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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