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语儿的手还停在门把手上，就听到里面传来什么东西被摔碎的声音。
他跑到她这里来发哪门子的疯？怎么像是变得突然不受控制了？之前那次在酒店也是。
季语儿忽然想起奶奶说过一句闪烁其词的话，好像是询问关于凌熠川的病情，再加上那位心理医生……
现在心理类的疾病已经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，很多三甲医院都有专门的心理科。
咚咚咚——门外又有人敲门，季语儿吓了一跳。
她走到门口先从猫眼看了看，不是墨澜回来了，而是华容正一脸紧张的在门口等着。
“夫人，我是来给凌总送药的，他今天晚上情绪不太稳定。”
季语儿拉开门华容就急忙把两瓶药塞到季语儿手里：“在他不舒服之前让他把这个吃下去……”
话没说完就听到里面卧室传来砸东西的声音，华容就知道他来迟了。
“夫人，凌总他……”
“这个药现在吃还来得及吗？”季语儿看了一眼手里的药瓶子，密密麻麻的英文字母，瓶子是深棕色的。
“应该……还可以。”华容试探性的点了点头，季语儿拿着药转身就走进了那间卧室。
房间里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上了，门缝里的光透进来，季语儿看到凌熠川坐在地上。
他身上的西装敞开着，原本熨烫工整的衬衫也不知何时解开了三四颗扣子。
头发散落下来挡住他的眼睛，只看到他高挺的鼻梁和紧抿着的嘴唇，看得出来他在极力隐忍着什么。
“谁让你进来的？”
季语儿没有回答他的问题，反手又把门关上，把光线阻拦在外。
她摸着黑走到墙角的冰箱边拿了一瓶水倒进旁边的热水壶。
凌熠川也没有在说话，黑暗的房间里只听得到他沉重的呼吸声，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开始下起了雪。
季语儿转身看着窗外，过了一会儿她轻轻的开口：“你看，下雪了。”
窗帘被她掀起一半，雪花飘飘扬扬的落下，散落在这座城市的灯光里。
每一朵雪花都轻的像一片羽毛，落在地上寂静无声，很快地上就白了一片。
热水壶咕嘟咕嘟煮着热水，咔哒一声电源自动关闭，季语儿走过去兑了一杯温水。
她把药倒在掌心里拿着水走到凌熠川深边蹲下：“把这个吃了。”
“你不是不想见到我吗？为什么又要来管我？”
“你要是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在异国他乡出了什么事，我没办法跟奶奶解释。”
黑暗中季语儿似乎听到凌熠川轻笑了一声，他伸手从季语儿的手掌中拿过那两颗药，指尖冷的像冰。
季语儿又顺势把水杯递过去，在国外想喝杯热水不容易，这热水壶还是她自带的。
看这凌熠川肯乖乖吃药，她也微微松了口气。
万一这人今晚真交代在她这儿，她就真的这辈子也摆脱不了了。
季语儿准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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