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)第129章 草舍_长平长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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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伯默默地听着,没有打断。见吕仲言毕,沉吟片刻,道:“尚父久未出世,今突然现前,真假难明;既设暗阱,又复挑明,似以考校后生,善恶难辨。吾但以礼相待可也。交易之间,务要手脚清明。”

  吕仲道:“伯兄教导的是。弟思尚父虽真伪难辨,惟其言却有可取:若佣车贾粮,金不如铜。”

  吕伯道:“唐叔、郑兄早归,已言所议。白氏所计,虽略浮夸,犹在价中,可依所议筹划。”

  吕仲道:“此邑可得车粮几何?用钱多少?”

  吕伯道:“此间与长老议事,决以户三百钱,以抵春秋之祭。邑中夫二十三,或粮或车,以当其直。吾等予长老一金半,众长老自往各家筹备,明日可得。”

  吕仲道:“何价?”

  吕伯道:“户三百钱,直粮九石——虽溢于时价,麻兄所在,分所应当。若出车一,连御者,日计半石,以十日计,折粮五石。尚有不平者,御者自备三日粮。”

  吕仲道:“旦日可得粮车?”

  吕伯道:“此事岂一夜可成,且观明夜若何。”

  吕仲道:“往拜城尉,伯兄可有定策?”

  吕伯道:“无非进宴席,赠钱财,拜手册。尽听诸氏可也。”

  吕仲道:“吾等所携不过十余金。即华阳尉卒,非二金不下,佣车目下已过五金,尚未安妥。沿途耗费尚不在内,恐难支撑。”

  吕伯道:“此趟不为钱财,但为军国之事耳。但君侯事谐,利益岂在少哉!区区十余金,又何间焉?”

  吕仲道:“弟非敢谋利,但恐事贲耳。”

  吕伯道:“谐矣!吾非往郑国,但迎之于途,又何虑哉!”

  吕仲道:“伯兄教训得是。”

  商议既定,困倦袭来,两人也进入了梦乡。

  旦日鸡鸣头遍,郑安平自然醒来。坐起稍稍整理一下衣裳,须伯岸在一旁悄声道:“郑兄安睡!”郑安平随回道:“须兄安睡!”

  须伯岸道:“夜来水足,却需小解。”

  郑安平道:“吾亦然。”

  两人跳下草堆,推开门,随手关上,即往外走。巡哨的武卒认识,相互打个招呼。两人出到场外,在一棵小树旁解决了问题。郑安平晃了晃胳膊,觉得胸前的疼痛基本消失,心中大爽,拉开架势,摆了几招。须伯岸在一旁喝彩道:“郑兄势猛力沉,真好武艺!”

  郑安平收了势,笑道:“受伤多日,未得活动,今稍动筋骨耳!”

  须伯岸道:“郑兄所学,与弟大不相同,必有别传!”

  郑安平道:“兄学之何人?”

  须伯岸道:“不过学于庠序耳。”

  郑安平道:“弟幼亦学于庠序,长入武卒,从习于校场。”

  须伯岸道:“何异?”

  郑安平道:“学于庠序,习礼仪,明尊卑,知进退也;习于校场,决生死于呼吸也。”

  须伯岸道:“兄适言有伤,敢为秦人所为?”

  郑安平道:“是,亦不是。此伤源于秦剑,却非阵前所为。有刺客欲行刺公子,臣适奉其会耳。”

  须伯岸咋舌道:“兄以身救公子,何功之巨也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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