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。”闻岱伸手,示意舒宜上自己那匹马。
他将舒宜安置在自己身前,单手揽着缰绳,握住舒宜的腰,另一手执炬。小黄马深一脚浅一脚跟在后头。
依旧是一上一下的颠簸,但闻岱揽腰的手很稳,还带着热度。
舒宜随口接上之前的话题:“那你想去哪?天大地大,江南烟雨朦胧,汉□□产丰饶,蜀城乃天府之国,或者北方也很好,能养不少马,只是不能湖上泛舟。”
“都很好,几亩良田,一口甜水井,篱笆围出一方宅院就够了。”闻岱道。
“堂堂闻大将军,就这么容易满足?”舒宜取笑道。
闻岱并不否认,微微一笑。
“我想要的东西就太多了,”舒宜坐在闻岱前头,被他稳稳揽着腰,感受着胯/下骏马奔驰间肌肉的律动,一样一样数,“美食美景,华服良马,还喜欢杂文游记,名家诗画……”
“那我想要的东西很少,”闻岱搂住她手臂紧了紧,“和你在一起就够了。”
“你撒谎。”舒宜脸飞快红了,嗔道。
“我从不撒谎,”闻岱语调还是平平,“普天虽大,吾平生之愿只有三样。天下太平,百姓安居乐业是其一;阖家安康,儿孙成材是其二;和你白头偕老便是其三。”
“也要不了几年,朔方事定后,练上大批兵马,我带兵去扫平了突厥老巢。待平了突厥之后,我和你慢慢看孩子们长大,有什么佳节灯会次次都不错过,去看看盛世太平的景象,给你赢一盏花灯,两个人慢慢走回家。就这样白头偕老,生同寝,死同穴。”
“好,”舒宜道,“我们白头偕老。”
春去秋来,在塞北的大半年过得飞快。这年秋天,舒宜与闻岱终于回长安述职。
身后长长的车队里载满了新矿打出的铁器与兵刃,又有上交的粮草赋税等物。
朔方去年虽饱受兵祸,侥幸今岁春耕没有耽误,杜老翁又着实尽心尽力,秋收时竟来了场大丰收。消息传回长安,满朝皆是贺喜之声,谁都料想不到在闻岱夫妇治下,朔方今年便能恢复大半元气,还能交上赋税。新帝更是下旨大力褒扬。
满长安的目光都聚在这支南下的车队之上。
车轮辘辘,进了长安城门连府门都未进,径直驶向巍巍宫城。
“久未回长安,姑姑气色又好了。”舒宜向太后行了一礼,笑道。
“珠珠这孩子和是要我生分了。”太后舒氏命人扶起她,也笑。
“哪有,我们做子侄的在外已久,好容易回来一趟,可不得好生孝敬长辈?”舒宜夸张道。
“你少来,”太后笑指她,又说,“我听闻你们在朔方经营得有声有色,怕是乐不思蜀吧?”
舒宜忙抱拳:“岂敢岂敢。”
一旁的小宫人忙不迭凑趣:“听闻楚国夫人在边关又是助百姓耕作,又是开矿冶铁,还办了育幼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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