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落了下风，凌慕华的心态倒还是很好。
他站起身，抹去嘴角的鲜血，洒然一笑：“战至最后一滴血，才是最体面的死法。”
凉新愁皱眉。
凌慕华则是摸摸下巴，微笑道：“而且，真要打到那种程度，你应该也不好受吧。这么算起来的话我好像也不亏。所以，让我体面地死，倒不如说你还想体面地活着。”
凉新愁平静回答：“那又如何。这世上谁不想活得久。修行不易，我自然也想好好地活下去。难道你不想？”
凌慕华有些小无赖地耸耸肩：“还好啊。反正我是活够了。死，也是另一种解脱。修行到最后，无非是窥大道，一念飞升，去看看另一个世界。死了去幽冥之下，一样是看另一个世界。说不定还能找到熟人。有什么不一样的么。”
“疯子。”凉新愁摇头。
“大家都是疯子。”凌慕华喃喃。
然后，他的袖袍开始无风自动。
一圈圈月白色光华在其周围环绕，凝结出一粒又一粒的冰晶。
他的气息渐渐攀升，他的发却在从根部渐渐变成雪白。
凉新愁嘴角直抽，身形后退，右手却是向前一招。
化血神刀不断旋转，洒出一道道晶片似的的血光。
这些血光凝聚成一柄大剑，带着撕裂空气的声音，向前疾掠。
凌慕华抬手，虚虚一握。
无数的月白光华前，一个银白色的漩涡浮现。
电蛇缭绕，雷鸣阵阵。
无数的银白色雷霆织成一张大网将血光大剑囚困，然后撕裂消解。
凉新愁闷哼一声，脸色变得有些凝重。
凌慕华却是咧嘴一笑：“既然知道我曾是崂山掌教，就应该清楚，崂山最厉害的，一直都是雷法啊。”
凉新愁冷笑一声，转而侧首看向右手边的虚空，那里看起来空无一物：“一起出手吧。”
想要格杀凌慕华这样的存在，如果只凉新愁一人，当然是有些托大的。
刚开始只由凉新愁出手，是因为想要再试探试探凌慕华的实力，另外化血神刀足够强大，若凉新愁以孤身之力即能摧败凌慕华，自是最好。
至于凌慕华这边，微微眯起眼，似乎也并不意外的样子。
而凉新愁所注视的地方，一道龙首面具灰袍身影显现了出来。
灰袍人嘴角略勾，鼓着掌，淡淡说道：“凌道友果然不凡。原先以为，我都不用现身的。”
“阁下白日里那一箭，可也厉害得紧。”凌慕华笑道。
“雕虫小技，不堪入目。”灰袍人放下手，负于身后，“对了，本座曹云乔，请凌道友赐教。”
话音落下，他踏前一步，却好像在湖面投入了一颗石子，空间之中涟漪骤起。
凌慕华只觉眼前一片变换，瞬间仿佛来到了另一片天地。
碧涛万顷海无尽，朗云尽铺日高悬。
“领域么。”凌慕华喃喃。
这曹云乔虽然修为境界上比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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