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天不是已经过去了么?
他眼里,为什么仍有满城春色。
林洛希望向他时,脑海里浮现的就是这么一句话。
地铁冷气开得足,他掌心涉足之处,却是能燎原的烈火。
冰火两重天箍着她,让她不依附任何定点,也能在摇晃中,平稳着陆。
秒钟转过六十度,地铁进站停稳,几多人上来,几多人下去。
陆谨闻余光一瞥,看到斜对角的排椅上,空出了两个座位。
“去坐那儿。”他朝她挑挑眉,护佑她的手,也很快从她腰上抽离。
林洛希腰间温度骤然降低,微不足道的温度差,却让她心里瓦解出一丝有点儿矫情的失落。
这种失落,就像是演唱会散场的那一刻,歌手已经退场,你却还坐在座位上,不舍得离去,看着空旷的舞台,空想着他刚才在舞台上创造出的光影盛景,以及随他一路叠加的澎湃心情。
叠加一路,兴至高点,落幕时,人难免会在热闹和萧条的落差里,怅惘一阵子。
林洛希抿抿唇,把错综心绪藏好,走到空位上坐下,然后,抬眸,看着陆谨闻,小声嘟囔了句:“太阳没落山也不能。”
“嗯?”
“夕阳又照不进地铁。”
夕阳照不进地铁,即使太阳没落山,我也没办法用那个蹩脚的借口,解释我确切的脸红。
咂摸了下她话里的含义,陆谨闻倏地笑了。
走到她身边,他没即刻落座,而是弯腰对她说:“你坐右边。”
“嗯?”
“你左手边坐的人不是我,我不放心。”
你左手边坐的人不是我,我不放心。
平淡又质朴的一句话,没任何华丽辞藻,也没任何昂扬音调。
可就是这份安静流淌的温柔,将她又一次打动。
这一瞬间,就像是演唱会的安可,只要他一出声,便能轻而易举地,为她消解掉几分失落。
林洛希在这份又加又减的心绪里,忽而想起一个比喻——
他就像是等号左边的出题人,是加是减都随他心意,游刃有余,自成造诣;
而她,就像是等号右边的作答者,只能被动接受他的命题。
如果命题太难怎么办?很简单——
坦诚地说“我不会。”
用不着伪装成会做的熟稔,反倒欲盖弥彰。
所以,林洛希很坦诚:“我从来没被人这么抱过,人在面对突发情况的时候,肾上腺素会往上升,所以我脸红很正常。”
陆谨闻:“”
听听这小词说的,做医生家属,多够格。
见他不说话,林洛希又补充:“不过你放心,我对你没有非分之想。”
陆谨闻:“”
你对我没非分之想,我才不放心。
“嗯,我也没有。”他接上一句,语气坦荡得很。
“你刚才那一拉,会扯到你伤口的,知道么?”
“知道,”林洛希说,“但我当时本能反应大于理智反应,在摔倒和牵扯到伤口之间,身体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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