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)淳祐(八)“没有诗词助兴,我都爱极了你”_岁岁人长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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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淳祐(八)

  东京初入冬时,还没有甚么冷意。

  杨封舍在门前下轿,被仆人迎进门,掀起厚帘进了厅里。

  杨夫人在指着侍人布菜,见他进来,忙起身迎。

  “今日外面可冷?”

  杨封舍不答,“随我去换件衣裳吧。”

  此时杨舒桐进来,发尾低垂,在门口亭亭玉立,怡然行礼。

  父亲母亲去内室更衣,她在席间坐着等父母兄长来与她一起吃饭。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鱼骨汤,清浣偷偷告诉她今日有极鲜美的鱼皮面与润鸡。

  少时,兄长亦来,与她玩笑了几句,说她身上的鹅黄衣裙像护城河外的鸭子。

  父亲母亲不时也来,四人入席,杯箸交响。

  那日,她明明的看见了父母面色不虞,总以为是外间朝政之事,与她有甚相干。

  她只知道,那日的鱼皮面如清浣所言,极鲜美。

  第二日晨间,她去母亲房里请安,听闻噩耗。

  只说她在冬日里要被迎进宫做皇后,又说父亲眼看朝政安定,外无敌寇,内无反贼,又加近年来总觉朝政之事心有余而力不足,欲往北地故乡安享晚年。

  杨舒桐当时心里说不出的别扭和难以置信,但母亲说:“此事已落定,不可转圜。”

  今日她终于明白那日的别扭来自哪里。

  父亲身强体健,半生都在朝中,如何心有余而力不足?赵岫堪堪登基,边境常年有鞑靼入侵,如何外无敌寇?近年黄河泛滥、虫灾频繁,水、旱、蝗、饥、疫……样样皆致民不聊生,长此下去,何愁没有反贼?

  更况,父亲确已至花甲,但哥哥正值壮年,为何也要随他们前往北地?

  若是为了近事父母,父亲一定是不同意的。

  那么,就只有一种可能,他们不得不,举家北迁,以保住些什么。

  能保住什么呢。

  赵岫倚在太师椅上喝姜茶,手中随意翻阅着一本书。

  上次他在垂拱殿晕倒之后,杨舒桐便不允他再饮浓茶,每日让人变着法儿熬姜茶来。

  虽已喝了几日,他还是有些喝不习惯这个味道,又熏又辣。

  不过喝了之后,身上确比以往暖和许多。

  他看见杨舒桐看完那一包厚厚的信,思索一时,将信仔细收起,唤来清潭交予她。声音带着一些难以难说的沙哑,叮嘱她“将信收好。”

  赵岫见天色不早,便催她歇息,她今日心情极好,说不定能允他一亲芳泽。

  杨舒桐真的允了。

  赵岫狂喜。

  杨舒桐今日好似早有准备,沐浴之时,让清潭清浣早早退下,过了不久,身着红纱衣,袅袅婷婷从内室出来。

  赵岫一打眼瞧见,想起幼时背着母亲读《长恨歌》,春寒赐浴华清池,温泉水滑洗凝脂;侍儿扶起娇无力,始是新承恩泽时。云鬓花颜金步摇,芙蓉帐暖度春宵。

  从前每每回想,总觉得汉皇荒唐,今日,他却后悔没在慈仁殿引温泉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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